这样的举动,就是男人的定身术。
沈战梧腿上肌肉紧实,突如其来贴上一抹柔软,他周身有些敏感地僵住,动也不是,不动也不是。
阮青雉把搪瓷缸又往前递了递:“喝嘛。”
沈战梧往后仰:“……”
阮青雉:“……”
她是妖精逼迫取经路上的和尚吗?
竟然避她如蛇蝎!
阮青雉不喜欢强人所难,见他这么抗拒自己,也就没了兴致,讪讪地要缩回手。
然而就在下一秒,沈战梧竟攥住她的手,低头喝了一口。
他喝完,点评道:“很甜。”
阮青雉嘴角的笑失而复得,重新凑过去:“你泡的当然甜呀。”
这会儿,叶怀仁抱着川川进来了。
沈战梧起身也给爷孙两人各泡了一杯。
骤雨的午后,阵阵清凉,几人坐在病房里,喝着麦乳精,一时默默无言,不知过了多久,叶怀仁忽然笑起来。
大家也没问他笑什么,竟也跟着笑起来。
阮青雉勾着唇,笑容浅浅,看着每个人的脸,忽然很感慨,这个时代物质太贫瘠太匮乏,整个市医院从医生到护士,才不过二十人,破旧的仪器,资源不足的药物……
真的还有很长很长的路要走。
沈战梧察觉到小妻子情绪似乎很低落,但当他扭头看过去时,发现她和叶老先生一样,笑得开怀。
他渐渐放下心。
接下来几天,阮青雉一直被沈战梧照顾。
反倒他这个病号白天忙前忙后,晚上还要睡冷板凳,不过,她不得不承认,这男人体质太好了。
第四天,沈战梧可以出院了。
出院那天,李看山开着部队的车过来接的,看见她就说道:“嫂子,郝教导员让我跟你说谢谢,东西他收到了,嫂子的心意他领了,以后让你不用这么破费,还跟我们见外。”
阮青雉把东西放车上:“这哪是见外啊,这是感谢。”
那天她让李看山买的东西,留下来一份,其他两份送给了李看山和郝教导员。
李看山站在大太阳下,喃喃道:“嫂子,你对我们可真好。”
“谁让我是你们嫂子呢。”
在一旁默默接过妻子手里东西的沈战梧动作微顿,嘴角翘了翘,明明比大家都小,却总是一副小大人的模样。
就挺可爱的。
半小时后,几人到了家属院。
阮青雉刚想说让李看山中午过来吃饭,沈战梧率先开了口:“青雉。”
她抬眸看他,见他表情严肃。
一颗心往下沉了沉。
她问:“怎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