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翻到下一页,长子……
“沈让夷……”
她红唇间轻轻念出名字,抬头好奇地问:“这个名字有什么寓意吗?”
沈战梧坐在他们面前的椅子上:“让字,取自泰山不让土壤,故能成其大,意思是,希望他有一副宽人度己的胸怀。”
“夷字,取自化险为夷,平安之意,愿他历尽千帆,余生皆是平坦大道。”
阮青雉眼睛亮起来:“哇,你好厉害啊。”
男人被夸得有些害羞。
耳尖渐红。
他看着小姑娘和孩子头抵着头,指着户口本上的名字,一字一字地说:“沈—让—夷!”
“这是你的名字,爸爸给你取的。”
沈战梧抿抿唇:“他还没有小名,你是他母亲,你想叫他什么样的小名?”
阮青雉沉吟了片刻:“就叫川川,怎么样?”
“可以。”
“你都不问我为什么给他取这个名字吗?”
“为什么?”
小姑娘神色略有严肃:“因为,川川河流,奔腾不息。”
没了腿,或许会将身体拘禁在方寸之间。
但意志和眼界不会。
它们会像汹涌川流,来自高山之巅,途径万里河山,最后再汇入辽阔汪洋。
阮青雉又翻了下户口本,有样东西忽然掉出来。
她顿了顿,捡起来打开。
是一张和奖状差不多的结婚证。
她看向男人:“我俩的结婚证也办下来了?”
沈战梧眸色暗了几分:“嗯。”
他伸手从小妻子手中拿过结婚证,按照原来的折痕重新折好,揣进上衣口袋:“还有一些证明需要用到结婚证,暂时由我来保存。”
阮青雉伸手要:“那你让我再看一眼嘛。”
她还从没见过这个年代的结婚证。
和奖状似的,真新奇。
沈战梧摇头,不给。
小姑娘抓着他的胳膊,哼哼唧唧地撒娇:“求你了,让我再看一眼吧……”
男人嘴角翘起一丝弧度,把小妻子的手拿下来,放在她自己的腿上:“别这样,孩子还在呢,影响不好。”
明明提醒女孩要安分。
可轻缓的嗓音说出来,却有种别样的暧昧。
阮青雉心头微动。
听着他撩人的死动静,更想和这张俊脸贴贴了。
她深呼吸,稳住道心:“对了,郝教导员还帮我们要回来四十五块钱呢,你不怕他得罪政委啊?”
沈战梧摇头:“他俩本就是死对头。”
“很多年前,他们的关系还很好,当时郝教导员还在评选政委,后来被陈政委写了举报信,导致他无缘政委。”
阮青雉好奇道:“举报了什么?”
“举报他藏了一张很古老的结婚证,尤其陈政委当上政委之后,俩人更是水火不容。”
说话间,叶怀仁出现在门口,态度十分谦卑:“师父……”
她赶紧站起来:“老先生,有事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