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从小就给我父母打下手,从十岁起,我们家的酸菜、萝卜、木瓜等下饭菜都是我来做的,后来我表姑家需要的下饭菜也是我和我表姑一起做的。”
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,苏软软也知道了,方淑柔的母亲很早就去世了,想来,她这么早当家,也有这个原因。
不过这会儿听到她提到她表姑家,苏软软多嘴问了一句:“你表姑父呢,会帮忙吗?”
方淑柔原本来这边是来投靠表姑一家的,可惜没两年,表姑一家便被下放到下面农场,只留下她一人。
一提到表姑父,方淑柔的眼底瞬间闪过一抹难以掩饰的嫌恶,撇了撇嘴,满脸不屑地吐槽道:
“他呀,在家就是个大爷做派,整天游手好闲,啥活儿都不干,就心安理得地等着我表姑和表姐忙前忙后伺候他。
软软姐,你说这人怎么就能这么厚脸皮呢?
吃的、穿的、用的,全靠我表姑辛苦操持,他一分钱都不往外掏,却还在家里作威作福,当起了土皇帝。”
苏软软微微皱眉,疑惑地问道:“你表姑就没意见吗?”
方淑柔无奈地叹了口气,眼神里满是同情与感慨:“她哪敢有意见啊。我表姑这人,一辈子任劳任怨,被传统观念束缚得死死的,觉得男人就是天,哪怕心里委屈,也不敢吭声。”
苏软软听了,不禁摇头。
家家有本难念的经,不管是当下,还是往后几十年,那些在家好吃懒做、靠女人养活的软饭男,向来遭人鄙夷。
可这种事,说到底是“周瑜打黄盖,一个愿打一个愿挨”。
女人要是自己没勇气反抗,不想着挺直腰杆改变现状,旁人再怎么着急,也无济于事。
“所有说啊,女人嫁人就是第二次投胎,嫁的男人好,生活才能过得好,淑柔啊,以后你可要擦亮眼睛再找。”杨婶子搭腔道。
“杨婶子,不嫁行不行?我觉得一个人挺好的。”方淑柔想也不想回道。
“你这丫头,我们女人怎么可能一辈子不嫁人呢?男人也有好的,先不说你软软姐的男人,就说我家那两个,不都挺好的。”
杨婶子想到自己丈夫和儿子,眼底满是自豪与欣慰。
苏软软倒是有不一样的看法,在她看来,结婚并不是人生的必选项,前世她就没结婚,这一世也是个意外。
“软软姐,等萝卜丁做好了,我想要请一天假,算算时间,也该带些东西去给我表姑了,这些萝卜丁我也想带两罐去给他们。”
她表姑一家下放的农场,说近也不近,说远也不远,早出晚归至少也要一天的时间。
“一天够吗?时间太赶的话,你在那边找个招待所先住着,第二天再回来。”
“够了,没必要浪费那个钱,我把东西送到就回来。”
这几年她一年会下乡一两次给表姑送东西,每次都是当天来回,她不会在那里过多的逗留,她一点都不想见到那个表姑父。
三人边聊天,边忙活,门外突然传来了敲门声,三人齐齐朝门外看去,“谁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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