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凄美、如此深情……
不得不说,这首纳兰性德为悼念亡妻所作的诗,确实不凡。
更妙的是,这首诗在此时此刻此地,竟莫名增添了几分别的意味。
毕竟,以景喻人、以物喻人之类的手法,在诗词创作中屡见不鲜。
因此,如诗的想象也不足为奇。
这首诗在胡惟庸笔下,显得格外凄凉、悲痛。
仿佛在诉说,佳人虽在身旁,却若即若离、不愿亲近,始终无法一亲芳泽的苦楚与哀思。
如诗姑娘虽平日识文断字,对诗词也略通一二。
但哪里见过这等一首接着一首的好诗,如潮水般涌出的才子?
一时间,如诗整个人都痴了。
在此时的她眼中,胡惟庸已不仅仅是个有望从白身富商转型为耕读传家的潜力股。
在此时的她眼中,胡惟庸在发光!
那光芒,璀璨夺目!
有情有义、才华横溢、情深似海……
天哪!
尽管早已告诫自己莫信话本中那些才子佳人的故事,现实中多是薄情人的如诗,此时也难免心旌摇曳、情难自已。
看着放下笔、眼中泛红的胡惟庸,如诗脑中热血上涌。
如诗如同雏燕归巢般扑向胡惟庸,双臂紧紧缠住他的脖颈。
她将头轻轻靠在他颈间,像一只温顺的小猫,闭目轻蹭。
红唇微启,低语道:“公子,请怜惜我。”
胡惟庸闻言,嘴角微扬,露出一抹得逞的笑意。
他心中暗笑,果然,老套路虽旧,效果却依然显著。
才子佳人的故事虽老掉牙,但无论是当下还是几百年后,依旧能让无数女子心动不已。
如今,这不正是明证吗?
他毫不迟疑地将怀中的温香软玉抱起,大步朝内室的床榻走去。
如诗被轻轻放下,身体却瞬间僵硬。
她偷偷睁眼一瞥,发现胡惟庸正含笑凝视,甚至能感受到他的呼吸拂过自己的脸庞。
“公子……怎么了?”如诗轻声问道。
胡惟庸抬手轻抚她的脸颊,指尖滑过细腻如绸的肌肤。
“无事,如此良辰美景,我本该急不可耐地扑上来才是。”
“可我忽然觉得,美食当前,若囫囵吞下,未免太浪费了。”
“不如先看,再闻,最后细细品尝,方不负这般恩赐,你觉得呢?”
如诗虽自幼在青楼长大,学了不少男女之事,但终究与胡惟庸这样的风月老手相差甚远。
她毕竟未经人事,此刻虽故作媚态,却只能羞怯地低声道:“请公子怜惜。”
这一夜,如诗经历了一场蜕变,学到了许多前所未闻的“知识”。
她甚至觉得,仅凭这一晚的“经验”,她已足以在醉风楼担任教习。
只是,教授的内容实在令人羞于启齿。
然而,如诗却第一次感受到,原来此事竟能如此令人心动。
夜幕深沉,胡惟庸与如诗几乎彻夜未眠,辛劳至天明。
然而,未合眼的又岂止他们二人?
方孝孺和解缙,早已被胡惟庸抛至九霄云外,连个消息都不曾传来。
结果,这两位年轻人不好意思离开,竟在醉月楼痴痴等待。
时间流逝,花儿都凋谢了,二人终于按捺不住。
“大绅,咱们走吧,别等了,哼,说不定韦公子此刻正因劳累过度而酣睡呢。”方孝儒的话语中,酸意浓烈,仿佛隔了八里地都能嗅到。
解缙却毫不犹豫地点头。
“没错,他真该死!”
“这人怎会如此不堪!”
“他自己尝到了甜头,咱们却在这儿干坐着!”
“真是可恨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