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听晚茫然:“啊?”
“他那张嘴刻薄的不像话,你受得了?”
萧怀言恼羞成怒:“也不知你如何忍着和他过日子。”
虞听晚眨巴眨巴眼睛。
她实话实说。
“可……他不这样对我这样。”
萧怀言:……
虞听晚:“他还是很温顺的。”
温顺的魏昭笑了一下。
萧怀言:???
虞听晚垂眸,温声:“你若真在意那沈家女,不如争取让自己成为下一个萧六郎,也少了日后跳脚。”
“别人都行,为何你不行?”
萧怀言沉默下来:“我名声不好。”
“名声都是虚的,你这个人能不能靠得住才是实的。女子嫁人,嫁的可不是名声。”
“可我……”
虞听晚打断。
“有些时候,往往不能有太多顾虑。”
“顾虑多了绊脚的也多了,那……遗憾就会多。”
“萧县令。”
虞听晚对他道。
“你本末倒置了。你如今该考虑的是能不能承担后果。成不成另说。她一旦嫁人,开弓可就没回头路了。”
她说。
“人,哪有重头再来的机会?”
澜园。
荷花池。
姑娘放松的神情逐渐化为凝重。
她看到自个儿准备行囊为魏昭送行时千叮咛万嘱咐。
她的根在泽县。
即便魏昭提过,也许她的身世有出路。
可虞听晚却没有和今生那般,非要去一道去查上京虞家火灾真相。非要去看看那所谓的顾家到底有多疼女儿。
在胡家,她一直学着顺从。
胡大柱常年不在家,她日日煎熬,在尖酸刻薄的王氏眼皮底下讨生活。
她曾忍无可忍,将胡耀祖对她动手动脚的事告知。
胡耀祖决口不认。
王氏骂她是狐媚子,定是她勾引。
胡大柱说胡耀祖是读书人,最要体面,不能耽误仕途,不管是真是假,都求她不要胡闹。
怕胡家容不下她,虞听晚只能很乖啊。
她没再闹。
她继续在胡家烧柴做饭,谨小慎微。
可还是被卖了。
她求过好多人,试图逃跑,试图反抗,可一切无济于事。她的力量小如尘埃,就是谁都能碾死的蚂蚁,最后还是像笑话一样被强硬塞进了花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