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到温仁守马不停蹄的赶到政殿时,已经晚了半炷香的时辰。
温仁守小心翼翼的望了一眼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杜灵。
只见他微微向他颔,这才将紧张的思绪抛之脑后。
而这时,所有礼家的人都已全部被押解到政殿,
此刻所有人都各有所思,将目光都落在了礼家人之上。
“君,圣安……。”温仁守哆嗦的向望帝行跪拜大礼,匍匐在政殿之上。
礼括礼洪忙垂跪了下去,足足磕了三个响头才罢!
此刻礼诡已经老泪纵横,泣不成声!
也不知他是悔不当初还是为自己的失败而痛哭流涕。
随后,在杜灵的示意下,少宗与卿士府的几个重要家眷也被带到了政殿。
礼诡见了他们,立时汗流浃背,心中惊惧不已。
他的女儿礼园不是说,这两家的活口都已全部被灭门了吗?怎的还有余孽活着?
最后,便是温菀菀与温柔柔的两个心腹丫头,唯唯诺诺的来到了政殿。
“君圣安。”两个丫头何曾见过这种阵仗,所以早被吓的魂不附体,畏畏缩缩的向望帝磕头问安。
“礼诡,你可认罪?”望帝阴沉着脸,龙颜大怒,一股无形的压迫感,直接让礼诡身子一颤。
若不是身后的礼括礼洪微微抬了抬他的胳膊,只怕早就在望帝面前失仪了。
“君明鉴,小臣不知所犯何罪啊?”
“哼!冥顽不灵。”左政史冷嗤一声!
“几位,如今君主为你们主持公道,还不招来。”左政史肃然的提醒着少宗与卿士府的几个家眷。
几人闻言!立时嘤嘤低泣,委屈至极。
而此刻的礼诡!早已紧张且心虚的不断擦拭额头上的汗珠,心慌不已。
“禀君,臣妇要状告礼诡。”
“你且说来。”望帝低喝一声!
那少宗府的妇人便哽咽道:“禀君,我傅家有罪,不该私下收受礼家贿赂,为礼家做出如此罪恶之事,可我傅家也没得选,都是礼家逼的。”
“礼家无耻,用尽手段毁了臣妇女儿的清白,令臣妇女儿嫁入礼家,以此受礼家胁迫,若不为礼家卖命,臣妇女儿便会被他们礼家羞辱致死。”
“臣妇无奈,只能为礼家卖命,私下豢养兵力,收买军心,大肆招兵买马,为的便是礼家一旦起义,傅家豢养的私兵便可倾巢而出,攻陷都城……。”
“你,罪妇,你胡说,你莫要栽赃陷害我礼家,罪妇……。”礼诡气急败坏,站起来就要与那少宗府的妇人拼命。
幸而杜灵给了青竹一个眼神示意。
青竹这才迅飞奔而去,将礼诡押跪在地,控制着逐渐暴躁的礼诡。
众人惊骇!却又不敢殿前失仪,只得垂在一旁。
“君主,君主,您莫要轻信那妇人的一面之词啊!……。”礼诡顽强抵抗,挣扎着为礼家辩解。
望帝身边儿的心腹嬷嬷淑落,在得到望帝的示意后,上去便是一巴掌。
“啪”的一声脆响,礼诡瞬间老实,一众大臣不禁缩了缩脖子,好似能感同身受一般,觉得自己的脸颊都有些疼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