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三姓家奴!你给我出来!你父亲太师要见你!”那声音如洪钟般响彻四野,带着浓浓的轻蔑与挑衅。
城楼上的吕布,本就性子暴躁,听到这般辱骂,顿时怒目圆睁,额头上青筋暴起,眼中似要喷出火来。
他转身朝着风杨抱拳,声音中满是怒火。
“主公!我一定要杀了这厮!!”
风杨微微颔首,目光沉稳而冷静。
“准了!切忌,莫要冲动。”
“是!”
吕布抱拳应下,眼中凶光闪烁。
他疾步走下城楼,取来那柄寒光凛凛的方天画戟,飞身上了赤兔马。
随着洛阳城门缓缓打开,吱呀声在寂静的空气中格外刺耳,吕布一夹马腹,赤兔马长嘶一声,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。
尘土飞扬中,吕布眨眼间便来到了那名中年将领身前。
他勒住缰绳,赤兔马人立而起,吕布手持方天戟,居高临下。
“尔是何人,胆敢叫嚣我吕布?”
中年将领微微一怔,但很快便恢复镇定,大声回应。
“我乃中郎将马元是也。”
“无名小卒!给我死!”
吕布暴喝一声,不等马元再多说,便猛地举起方天戟,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般朝着马元刺去。
马元哪敢与吕布正面交锋。
心中一怯,急忙调转马头就想往回逃。
吕布怎会轻易放过这等挑衅之人,赤兔马似通人性,察觉到主人的杀意,昂首嘶鸣一声,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般疾驰而出。
马元只觉背后一股寒意袭来,还未等他反应过来,就感到后心一阵剧痛。
噗嗤~
方天画戟已贯穿他的身躯。
鲜血如注般从伤口处喷涌而出,马元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,身子晃了晃,便从马背上重重地栽倒下来,四肢抽搐了几下,便气绝身亡。
目睹这一幕的西凉军将士们全都目瞪口呆,脸上写满了惊恐。
如此凌厉狠辣的手段,让他们心生畏惧,军中一时人心惶惶。
董卓坐在高头大马上,看到这一幕,脸色瞬间变得铁青,心中又气又恼又惋惜。
“贼子奉先那!你原本可是我的奉先!!”他咬牙切齿地怒喝一声,随后转头对身旁的一名亲信说道:“来人!前往传话,就说咱家想他了,让他直接勒马过来,为父定当以重赏重用!”
那亲信领命后,虽心中畏惧,但也不敢违抗,拍马朝着吕布的方向奔去。
马蹄扬起阵阵尘土,亲信在距离吕布二十米开外的地方就扯着嗓子喊了出来。
“吕布!!太师思念你,希望你能看在父子情面上勒马回营,太师必当重赏重用。”
吕布一听这话,眼中怒火更盛,仿佛被人揭开了最不堪的伤疤,气得浑身发抖。
他觉得“三姓家奴”这个骂名,此刻已然是他人生的最大污点。
“往后,我吕布,只有一父!那便是我的亲生父亲!”
声音洪亮,震颤三军!
话音刚落,吕布当即张弓搭箭,眼中寒光一闪。
那名亲信见状,吓得魂飞魄散,赶忙拍马调头逃窜,嘴里还不停地发出惊恐的呼喊。
咻——
一道黑色的利箭划破长空,如同死神的镰刀般精准地贯穿了那名亲信的后心。
亲信身子猛地一震,惨叫一声,从马背上栽倒下来,重重地摔在地上,没了动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