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阳城北门前,厚重的城门在吱呀声中缓缓洞开。
当第一辆满载糙米的骡车碾过青石板,扬起的尘土里。
张辽银甲未卸,已大步流星从城头奔下。
“主公,您竟将山寨悉数搬迁至此!”他望着蜿蜒如龙的车队,眼中闪过惊讶。
风杨抬手虚指城墙。
“从今日起,按你所言行事。白日高悬帅旗,城门早开晚闭,所有出入者皆要盘查登记。”
“诺!”
张辽抱拳应命。
“还有,文职事务你与蔡邕交接清楚。”风杨忽又转身,目光如鹰隼般扫过张辽紧绷的面容,“往后你只需专注军务,莫要再被文书绊住手脚。”
张辽浑身一震,露出喜色。
绷的肩线陡然松弛,粗粝的掌心在铁甲上蹭出声响。
这些时日被公文缠得焦头烂额,此刻如释重负的畅快几乎让他眼眶发烫。
实非他之所好。
“诺!”
不过半日,洛阳城便如临战的巨兽般运转起来。
工匠们推着独轮车搬运巨石,城楼上滚木堆积如山。
铁匠铺的风箱拉得震天响,赤红铁水在模具中翻涌,箭镞与矛头的寒光映亮每个匠人的额头。
风杨站在囤积着十万石粮草的官仓前,指尖叩击着雕花木窗。
。。。
。。。
军帐之内,烛火摇曳,洒下昏黄的光晕。
风杨望着蔡琰与貂蝉,微微凝神。
“文姬,貂蝉,帅府正在赶工,还有一月才能落成,这段时日,你们恐怕得屈居在这营帐之中了。”
蔡琰轻轻摇了摇头,眼中满是坚定。
“夫君说的哪里话,我等并非娇弱之人,怎会在意这些。”
她微微扬起下巴,一副女中豪杰的飒爽模样。
貂蝉莲步轻移,偎依在风杨身侧,朱唇轻启。
“姐姐说得极是,只要能陪伴在夫君身旁,便是赴汤蹈火,妾身也心甘情愿。”
“哈哈哈,好!”
风杨朗声大笑。
随后在帅案前坐下,不由地长舒了一口气。
进入洛阳城后,他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些许。
这些日子,他既多疑又敏感,焦虑如影随形。
总担心董卓会发疯般率领数万铁骑踏平山寨。
如今看来,为了那尚未成熟的水稻忧心忡忡,倒不如直接进城来得安心。
“夫君,臣妾给你倒上。”
貂蝉动作轻盈,如同一朵娇艳的花般在他身侧蹲下。
娇躯紧紧贴着风杨,手中的酒壶缓缓倾斜,琥珀色的美酒注入杯中。
蔡琰见貂蝉如此殷勤地讨好风杨,心中也不甘示弱。
“夫君,我给你捏捏腿。”
说着,她挺了挺微微隆起的肚子,刚想蹲下,却因行动不便而显得有些艰难。
“文姬,你现在身子不便,好好休息便好。”风杨连忙阻止,眼中满是关切。
“是啊,姐姐,你就别折腾了。”貂蝉也在一旁劝道。
“可是,我也想为夫君做些什么……”蔡琰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委屈。
“…”风杨一时语塞,心中满是感动。
“夫君,要不我给你弹首曲子吧,咱们的孩子也特别爱听,每次我弹琴,他都会在肚子里回应我呢。”蔡琰灵机一动,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。
“好,那你可要小心些。”风杨温柔地叮嘱道。
“嗯。”
蔡琰应了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