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过李琴讲述,陈轩才明白了事情的经过。
李琴父母早就已经去世,只留下了她和胞弟李固相依为命。
还好父母留下了仁安堂这个产业,加上李琴苦心经营,她本身又颇有医学天赋,这才坚持了下来。
而这个李固自小脾气火爆,长大了更是如此。
一个月前,他在县城中策马狂奔,结果就是出了事情。
一个老头想要借故碰瓷,故意摔在了李固的马前。
如果李固只是服个软,赔一些钱也就罢了。
可他认出这个老头,是附近左右闻名的无赖,平日里就靠着碰瓷、诈骗过活。
以他这个火爆脾气,自然不肯赔钱,结果被那老头拉着腿,说什么也不肯放走。
李固一开始见是个老头,也没有多想,赔了一些钱,以为这样事情就完结了。
没想到,那老头见他如此轻易的就赔了钱,越发的贪婪,竟然反口,想要更多的钱。
那李固怎么解释,老头也不肯听,甚至还喊来家人,对李固拳打脚踢。
结果李固脾气上来,就踢了一脚,最后竟然把那老头给一脚踢死了。
老头的儿子见到老父亲丢了性命,抓住李固就不肯放开。
而见自己伤了人命,他也不敢再反抗,任由随即而来的衙役将自己捉进了大牢中。
老头的儿子咬死,就是李固一脚踢死了自己的父亲,不仅要他赔钱,还要他赔命。
听闻胞弟吃了人命官司,李琴险些当场晕死过去,好在家里此时也算有了些积蓄。
她上下打点,现在终于让刘县令松口了。
现在唯一的难题就是,如何应对老头的家人。
陈轩听完,下意识地一拍巴掌:“死的好!”
在他看来看,这老头既然敢碰瓷,那就应该预料到碰瓷的风险。
就算是死,那也是活该。
他也就是不在现场,不然非得叫好不可。
不过话说出口,陈轩就意识到自己失言了。
果然,一抬头,就见刘县令和李琴一脸诧异的看着自己。
“咳咳,我的意思是,令弟虽然做了好事,可毕竟这是一条人命。哎,实在是太过冲动了。”
李琴凄然道:“小女子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,平日里对舍弟也多有教诲,只可惜……”
陈轩考虑了一下,说道:“办法倒是有一个,令弟的命有可能保住,不过却要他在牢里多待一阵时间了。”
李琴本来还以为他也没什么办法,听到这话,立刻扑通一声,跪倒在陈轩的面前:“只要能保住舍弟的性命,小女子就已经知足了。”
她本来也没指望弟弟能无罪出狱,只要能保住他的性命,就已经知足了。
陈轩连忙示意夏芸将李琴搀扶起来,然后将自己的办法说了出来。
“如果那家人再来闹,就请大人升堂审案的时候,问得越发详细。比如,那老头有没有什么陈年宿疾。”
刘县令有些糊涂:“问这个干嘛?”
“只要他家属承认,老人有过宿疾,就可以从这方面下手,为李姑娘胞弟减刑。”
“那如果他不承认呢?”
“那就让他拿出证明来,证明他老子身体健康。如果他真的拿出证明来,就让他回家乡或者祖籍地,再去证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