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轩从夏芸的手里拿过剥皮小刀,笑道:“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,这个世界上就是有这样一种人,他们生而知之,有些东西对于他们来说,最多只要学习一次,就可以掌握。”
夏芸:“……你说的这种人我没有听说过。不过倒是昔日在京城的时候,见过几个所谓的神童,据说五岁的时候就能吟诗作对。”
“你信不信,这种神童大多是炒作出来的?”
“炒作?那是什么意思?”
“就是把一件事或者一个人捧到他们原本不应该达到的地步,以此来抬高身价。”
说话间,陈轩已经用树枝搭起了一个架子,然后将一只野兔头朝下绑在了架子上。
挽了个刀花,他沿着野兔后腿的膝盖部分切开了一个小口,然后从后腿的内侧向下切开,到两条后腿的分叉地方。
紧接着,不等夏芸出言提醒,他就沿着野兔腹部中间向下切到颈部,随即扒开了皮毛,又切开前腿内侧的皮毛。
看陈轩做完这一切,夏芸长长地出了口气。
她现在有点相信,他刚刚说过的话了。
这个世界上也许真的有他所说的那种生而知之的人。
刚刚陈轩所做的一切,虽然不算是十分完美,可起码也能打上八分了。
不仅没有一点碎肉留在皮毛上,而且对于皮毛本身也没有任何的损伤。
就在夏芸愣神的这阵功夫,陈轩已经将一张完整无缺的野兔皮剥了下来。
“嘿嘿,还行。”他先是自己看了一下,满意的点了点头,然后对夏芸道,“你看,我剥完了,你觉得怎么样?”
夏芸没有回答,而是起身道:“我有点累了,你扶我回屋休息一会。”
“哦?好。”
陈轩没有多想,只是觉得夏芸的情绪好像有点不太高。
扶着她回去躺下,又帮她盖好了被子,陈轩道:“你先安心躺一会,我把这些兔子剥了皮,然后就去换些家里需要用的东西。”
夏芸点点头,说道:“你记住了,要买的东西有这几样……”
她一口气就说了十几样东西——没办法,陈轩这家里什么都没有,什么都需要添置。
陈轩听了一会,就觉得头晕脑胀,连连摆手道:“停停停,别说了,这么多我哪记得住?你等着。”
他蹬蹬蹬地跑了出去,没过一会拿回来一张质地十分粗糙的白纸,还有一块黑炭。
陈轩把纸小心翼翼地在桌子上摊平,雀跃道:“你说吧,我都记下来,这样就不怕忘了。咦,你看着我干什么,怎么不说话了?”
他看到夏芸怔怔地看着他,就好像第一次认识他一样。
陈轩喊了几声,可夏芸依然没有任何反应。
“完了完了,这傻媳妇伤没好,现在脑子还傻了。这可怎么办?”
“你居然会读写?”
终于,夏芸开口了。
陈轩一怔,低头看了看白纸和炭块,挠挠头道:“我是会读写,怎么了?这很奇怪吗?”
这大夏的文字和前世的繁体字一般无二,会读很正常——繁简无缝切换,这是每个华国人自带的天赋技能。
而陈轩以前曾经常年混迹于对岸的阴间论坛,参与骂战。
积年累月下来,会写也就不稀奇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