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来是还想厚着脸送她回家的,只是在被她再次瞪眼拒绝后,只好就在路口分道,不过已经知道了她家地址,也算是达到了目的。
等到家的时候,习惯性的看了眼车库,白车已经停放在里,那也就说明妈妈到家了。
摸了摸口袋里的那盒假药,不得不说今天太过于幸运了,本来还因为那晚没有买到而失望了好一阵,但怎么也没想到上回任沐雨竟然买的是这种假药。
妈妈知道了肯定会高兴吧,我有些迫不及待想把这个事情分享给她,毕竟自己也算是为她分担掉一些工作上的压力。
她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下班的,不过今晚她没有继续在书房忙工作,而是静静的坐在二楼客厅的软沙上,身前的矮桌上放着一些文件资料,但现在她并没有拿起来看,纤手端着咖啡杯,淡漠的眼眸静静的望着落地窗外的夜空,像是在呆,也似在沉思。
应该是回来有些时间了,她已经换下了那身万年不变的西服西裤,穿着那居家的黑色吊带裙,乌黑秀洗浴过,柔顺披散,撩着脸颊,搭在肩头。
我并不知道妈妈是朴素还是对自己的衣着没有任何讲究,总之我从没见她穿过什么性感或者是美艳的衣裙,每次都是那不变的打扮,这也是为什么上次她突然穿上礼服我会看到呆愣。
她坐在沙上是背对着我的,只是我靠近的脚步声兴许是被她听见了,她薄唇抿杯的动作微微顿住,偏头顺着我的方向望了过来。
清清冷冷的脸颊并没什么表情,见到我之后也没开口打招呼,只是在我走近之后,她目光似乎在我脸上某处望了眼,然后黛眉微微一蹙,望着我的视线似乎有些变化,还没等我开口说什么,就重新扭回头,继续抿着杯沿喝了口咖啡,拿起桌上的文件看了起来。
我脸上的兴奋之色微微有些僵住,虽然妈妈一直表现得很清冷,而且没对我表现的多亲近,但也从来没有这么冷淡的无视我,而且她刚刚的那个眼神还让我有些许熟悉,上次骗她,然后被她闻出任沐雨身上的香味,她就是这种表情。
可这次我也没骗她的,她怎么就……突然我愣了下,意识到了一件事情,视线看向了的钟表,上面的时间不知在何时已经滑到1o点3o多了,我根本不知道怎么去趟医院一下子就过了快三个小时,也难怪妈妈会不高兴,哪有补课要花这么久时间的。
好在今天的事我问心无愧,赶忙解释道,“那个……”
本来我是想称呼一句妈妈的,可还是如前两次一样,这个称呼我不知为什么已经叫不出口,只能略过,“马上就要考试了,所以晚上我就麻烦老师多补了会,回来有点晚了。”
“嗯。”
一道极为如常的轻嗯响起,根本听不出声音的主人是什么情绪。
“你还不休息吗?”
“嗯。”
声音的平淡还是感觉不出什么。
见状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,只能把补课的事说一下,“我基础还不怎么稳,所以这几天我都找了老师晚上帮我补课。”
妈妈手上的动作一顿,很快就恢复正常,不过这次她又抬起了头,静静的看着我,并未说话。
“就补几天,而且不会这么晚回来的。”
妈妈目光盯着我,“你今晚在跟你老师补课?”
她这眼神让我没来由的心虚,“是,是啊。”
妈妈莫名的重复问道,“你今晚在跟你老师补课?”
“是在跟老师补课啊。”
妈妈最后平静的看我一眼,然后就低下头,不在言语。
这弄得我很是怪异,自己今晚虽然是跟任沐雨去了趟医院,但那只是意外,自己今晚也没干什么坏事,妈妈从开始到现在的这种态度,这,这是怎么回事啊……
理解不了,我也只能继续道,“今晚只是多补了会课,所以才回来晚的。”
只是妈妈自此后便头也没抬,良久才有声音传出,“上次的药膏还剩点,自己涂下伤口。”
“哈?”我微愣,没懂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,我又没受伤,涂什么药膏,只是还没等我疑惑开口,就突然意识到了一点,手下意识摸向了自己左脸,那里现在已经不疼了,但手指还是感受到了几个明显凹下去的牙印,我表情一下子萎了下来,现在我也总算明白她今晚为什么是这种态度了。
“这个,我,我……”
我一时支吾着说不出话来,因为我也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难道还能实话说这是自己班主任,恼羞成怒时扑上来咬的自己吗?
而且我还现,自己单独跟任沐雨相处三次,每一次都被妈妈抓到了现行,都说事不过三,那自己这次……
我紧张的琢磨措辞,“我,我今晚是在补课,脸上的伤是,是跟我一起补课的那个女生咬的。”
妈妈低着头,似是并未听到我的话般,没有做出任何的回应,继续翻动着手中资料,但这样子明显就是不相信我的话。
事到如今,我也根本不可能还能用自己没谈女朋友,没早恋来含糊她,感觉自己跟她说自己早恋了,也比让她认为我一直在骗她好。
“我是在跟那个女生早恋,只是你不准我早恋,所以我才瞒着你的,不过补课也是真的,我没有骗你。”
说完之后咬咬牙,一屁股坐在了她身边,一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样子,只是目光却丝毫不敢往她那边看。
然而直到我坐下到现在,身旁都没有什么反应,一直到我都有些忍不住想回头的时候,身旁的沙突然一轻,妈妈从沙上起了身,很快离去的脚步就在耳边响起。
我心下一凉,妈妈看来是真的生气了,理都不理就算了,见我坐她旁边还直接就走开。
暗叹口气,刚准备起身回房,就听到本来离去的脚步声在某处停顿了下,然后又径直走了回来,我视线偷偷撇了过去,见一袭黑色吊带裙的妈妈,确实是又走了回来,脸上表情永远都不起波澜,以至于我根本不知道她是不是在生气,等到她重新坐在沙上,我也赶忙收回了视线,感觉这下应该是准备教育我了。
然而又等了片刻,身旁依旧没有任何声音传来,就在我忍不住扭头看去的时候,左脸突然被一种冰凉凉的触感轻点了下,紧接着就是软嫩的肌肤感贴在我的脸上,但随着我的转头,那触感带着冰凉感也随之在我脸上划出了一道线,一直蔓延到了唇角附近。
我扭头的动作在一半赶忙顿住,这时我才现,妈妈手上拿着药膏,另一只手则已经涂上了冰凉的膏药,在我左脸的牙印上涂抹着。
我目光有些呆愣的看着妈妈,她表情淡然的与我对视了眼,而那只因为我扭头意外划到我嘴角的手指也收了回来,重新抹了点药膏,视线才投向我脸上的牙印,再次用手指缓缓的涂抹均匀。
黑亮细长的睫毛微微盖着眸,似乎刚洗浴没过多久,上面还有细不可察的水珠,她表情始终是那般默然,而那摄人心魂的脸蛋上,精致到无可挑剔的五官,更是将她身上淡雅清冷的气质展露无疑,那散着水润的娇嫩肌肤似乎也在诠释着什么是造物主的偏宠,没有任何瑕疵,剩下的也只有那言语无法诠释的完美。
我心跳早就不知在何时砰砰乱跳,在脑海种下的种子似乎也开始萌芽,我不知道这算怎么回事,或许也是因为好色,让我根本无法抵御,这种来自自己亲生母亲所散出的诱惑,即便我知道这是不对的……
妈妈将我脸上的牙印涂好药膏,就收回了手,将药膏放在桌上,视线没有多在我脸上停留一瞬,也没有在意我盯着她看的目光。
我拼命的压下心里那些罪恶的念头,“您,您是在生气我骗你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