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自然不会按年份计算,毕竟越往后收集越难,等到时间久了,说不准两三年都收不齐,道渑暗暗估算了,点头道:n
“多谢道友!”n
把这事情定下来,李曦明干脆利落:n
“那小广空山,又在何处?”n
一边的宝缃真人立刻道:n
“还须向西,却不是什么有名的地方,是那【得爱寺】主持攀附名声,厚颜无耻,自个往小广玉山靠…”n
李曦明疑道:n
“听说是寺庙…和释修可有关系?”n
宝缃并未察觉他的异样,笑道:n
“关系不大,之所以叫【得爱寺】,是因为那【猞鹄主持】曾经被空无道一位摩诃压了好些年,在动荡之中得以逃出,从此记恨在心…就立了这么一座【得爱寺】,差遣僧人为奴,掠夺尼姑为妾,独独好这一口。”n
这倒是叫李曦明面色多了几分怪异,欲言又止,却见宝缃好像谈起什么平常事般随意地道:n
“他喜食人心,常常派庙中的尼姑去诱人交合修行,竭尽所能,欢爱三次,待到那人法血浸热了,立刻刨心取出,浸到冰水里头,再薄薄的切了片,动箸沁汁,鲜香爽脆,极为可口,好在不常大开杀戒饮血,洁身自好,名声颇好,常有叫他善人的。”n
李曦明听着摇头,答道:n
“好一个善人。”n
兴许是听出他话语中的意思,宝缃看了眼一边的真人,只好道:n
“西海贫瘠,站得高了,吃的穿的,免不了要沾些血,猞鹄不理会底下人,得爱寺反而少沾些血…”n
宝缃到底年轻,道渑听了这话,立刻帮衬起来,道:n
“各地界有各地界的规矩,元府在时,连入世统治名义上都是魔修之举,实在难分清了。”n
李曦明倒没想到自己随口一句引得两人这样解释,笑道:n
“昭景并无四处纠平道德的本领…不知那猞鹄主持…有多少本事、多少友人?”n
直到此时,道渑眼底才流出几分恨意来,道:n
“此妖人脉不浅,与【西府洞元门】的紫府中期修士【墀歙】是好友,这是最麻烦的,可能会扯出好几位紫府来,哪怕挑了他们外出的时间,也有个【墀歙】常年坐镇宗门,是一定要解决的。”n
“还有个紫府初期的老妖,在【方崖州】,除此之外,【檀平漠】紫府中期的谢虎道人也欠他一份人情…兴许还有更多…”n
听着这一众的名字,李曦明顿觉头疼,毕竟宝缃都闭口不言,让有仇怨的道渑开口了,显然是不愿意插手其中:n
‘要是让这么多人凑在一起…能不能成不好说,一定打得天地变色,四方闻风而来…’n
他沉默不言,道渑却开了口,低声道:n
“道友如下定了决心,道渑虽然有伤在身,难以出手,可认得一位【西府洞元门】的老仇敌,号【阴枔】,可以挡【墀歙】。”n
李曦明微微点头,心中倒是起了些心思,问起另一位紫府中期的消息来,道:n
“这谢虎道人…为人如何?”n
道渑叹道:n
“他是为数不多的正道人物,虽然修行『上巫』,却有一颗向上鸿雁之心,不碰血气,虽然不喜这猞鹄,可极重情义,更重诺言…哪怕是我的好友,通常是说不动也劝不来的。”n
他面有忧色,并不因自己的仇怨而特意怂恿,而是提醒道:n
“他是西海这些年来最厉害的人物,修为进展很快,道友如果一定要当着他面杀人,一定会将他得罪狠了…未来恐怕不是好事…”n
李曦明听了这一阵,已经有了谋划,却笑起来,道:n
“这好办!我有一法子,能叫他出不得手。”n
u2029n
u2029ps:【猞鹄主持】所在是【得爱寺】,前文出现过一次的【白岩寺】是另一家,已改。n
u2029