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个厂子的消防情况怎么样?你了不了解?”
对方摇了摇头。
“你要怎么潜入进去,然后确保自己能够逃脱?这个问题你考虑过没有?”
对方摇了摇头。
陈一鸣倒是点了点头:
“那就当我没问,我先走了。”
“哎,我说真的……要不,你来指导我?”
“指导个屁,有那个功夫,我干脆自己去点火了。”
“我想过把瘾。”
“神经病,万一被抓住了、杀头坐牢怎么办?”
“杀头挺好,够本了;坐牢更好,还管饭。”
“我想想,你之前有没有和我说过你是干什么工作的?”
“加工耐火材料的,车间粉尘很严重,我可能就是因为这个感染的……”
“不是?加工耐火材料?那你烧个寂寞。”
“设备和线路可以烧啊,库房里也有很多乱七八糟的可燃物……”
“你在这里待了两天之后,怎么变得这么激进了?”
“我想通了而已,我要为自己活一把——这不是你说的吗?”
“我想想……我确实需要一个大新闻、来引起社会上对劳工待遇的重视。我越想越觉得可行,存放耐火材料的库房突火灾,人们肯定会解读成人为的。”
“是吗?”
“走吧,你带我去看看,说不定今晚就把事情办成了。”
“啊?这么快?”
“先去探索一下可行性,顺手把事情办了更好。我们的行为越是‘一时兴起’、准备时间越短,外界越难以追查。”
陈一鸣和那个打工人来到了城郊的厂房时,已经九点多了。
“现在才下班?”陈一鸣看着逐渐暗淡的厂房。
“对啊。我以前也是真傻,明明有不少同事都渐渐得了肺病、得了矿石病,自己还不知不觉。总感觉我以前和瞎子也没什么区别。”
“你现在和疯子也没什么区别……你站这别动,我进去看看。”
陈一鸣向前走进了一片雾中,随后不见身影了。
“啊?这雾是哪来的?”中年男子看呆了。
很快陈一鸣就回到了原地:
“除了门口值夜班的,内部基本上没有活人,你对厂里的构造还算熟吧?”
“我就算再笨,待了十来年的地方还是熟悉的。接下来干嘛?我们是不是还没带点火的材料?”
“用不着。”
陈一鸣随手折了一根树枝,掏出了一直随身携带的至纯源石,然后用绷带绑在了上面。
他随即对源石进行了长时间施法,制造了一个特定的术式。
“激方式很简单,就当火把用就行了,你现在试试。”
那位中年人把“火把”摁到了边上的灌木上,不一会果然起了烟。
陈一鸣随手灭了火。
“这是什么原理?太神奇了吧?”
“跟你们工厂里的车床差不多的原理,把一种特定的施法方式储存在了源石里而已。”
“呃,对了?我直接走进去会不会被现?”
“你的智商也算是上升了,居然能注意到这样的问题……你看,我只要把烟雾与光芒相关的法术持续施加在你身上,就能确保你不容易被人现。”
“我看别人施法都要法杖,你为什么能凭空施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