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灵筠微微一愣,心中顿时生出几分兴趣:“昏迷两日?她的脉象如何?”
黄金来急忙说道:“我请过不少名医诊断,脉象并无异样,只是她久久未能醒来,都不知实在不知如何下手,眼下只能先用药维持着。”
“只是昏迷,也不算棘手。”叶灵筠沉吟着,眼神沉静而坚定:“老朽精研岐黄之术多年,曾处理过诸多棘手的疑难杂症,或许能为她解此困厄。”
宁安镇东,硕大的宅子,雕梁画栋,显得十分奢华,叶灵筠跟着黄金来走进府中,只见庭院深深,假山池塘交错,绿树成荫,众多下人前前后后的忙碌着。
穿过一条弯曲的小径,进入内宅,来到一处幽静的厢房。
房间,窗明几净,布置得十分温馨,床榻上,只见一个面容清秀的女孩躺在床上,她虽然遮着面纱,但脸上那一道刀疤,显得格外刺眼。
女孩的呼吸平稳,然而面色苍白,显得极为虚弱。
“老先生,这是我干女儿韩霜月,还望老先生能救她一命。”黄金来的声音中透着一丝急切,仿佛他也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。
叶灵筠微微点头,步伐缓慢地走到床边,目光在女孩身上停留。她的身形与气质竟与郡主岳清澄有几分相似,那种熟悉的感觉令他心中不禁一凛,微微顿住,心底的疑虑悄然升起。
黄金来似乎察觉到叶灵筠的迟疑,轻轻示意他坐下,随即转身低声叮嘱身旁的丫鬟:“去准备些茶水。”
叶灵筠缓缓坐下,伸出右手,三根手指轻轻搭在韩霜月的腕脉上。
她的脉象微弱而缓慢,仿佛在与生命的流动做着无声的抗争。
血脉的波动中带着一股奇异的沉重感,仿佛深藏着某种难以言喻的隐患,令他不禁皱起眉头。
叶灵筠微微调整了手指的力度,仔细探查着脉络的起伏,细细感受每一次脉跳带来的微妙变化。
脉象时而紧绷,时而松弛,仿佛有某种未曾显现的病根,依旧潜伏在无形之中,难以捉摸。
叶灵筠起身,轻轻翻开韩霜月的眼皮,仔细检查。
眼皮下透出一层青黑色的痕迹,那种颜色让他心中生出不祥的预感——这并不单纯是身体的虚弱。
‘中毒’这一念头悄然浮现,仿佛一种更深的隐患正在蔓延。
他端起茶盏,仰头饮尽,然后从怀中取出银针,轻轻刺破韩霜月的手指。
鲜红的血液滴落入茶碗,然而,那鲜红的色泽中却隐约夹杂着黑绿色的痕迹,滴落后迅干涸凝结。
叶灵筠凝望着茶碗中的异况,心中已有了初步的判断:“她的昏迷不单是外伤所致,背后似乎藏有更深的原因。或许她中了某种奇异的毒素,这不仅仅是气血虚弱。”他低声自语,眼神中带着一丝凝重。
沉思片刻,他抬头看向黄金来,“这孩子的病情颇为蹊跷,似乎是受到了某种邪物的侵扰。我先开一副药方,试试看能否缓解她的症状。”
听到有了希望,黄金来微微一笑,眼中闪过一丝自豪之情:“先生尽管开,府中的药材库内有不少珍贵药材,我会亲自挑选最优质的药材,确保药方的效力。”
叶灵筠伏案桌前,沉思片刻,提笔写下一副药方:七叶一枝花、鬼针草、九节菖蒲、肿节风、紫花地丁、黄连、连翘。
黄金来接过药方,细细端详了一遍,随即问道:“先生,若是为了稳妥起见,是否可以在药方中加入一些灵芝,扶正固本?”
叶灵筠微微一笑,眼神中带着些许赞许:“加入灵芝是个不错的主意,黄老板不愧是御用的药材商,对药材的了解和储备令人钦佩。”
“既然先生应允,那我会立即安排人去准备。”黄金来说着,转身吩咐下人去准备药材。
叶灵筠又坐回床前,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韩霜月,他知道,这孩子的病情远比表面上看到的要复杂得多。
黄府精通药理的药师的虽多,但无人可以诊治此病,未免意外,黄金来起身去了药坊,亲自监督药材的准备与煎制。
半个时辰后,煎好的药汤送入房中,叶灵筠接过药碗,轻轻地捧在手中,小心翼翼的灌入韩霜月口中。
药汤的苦涩味浓烈,在她的嘴唇间溢出,苍白的面色,在药汤入体后,似乎稍有缓解。
随着三剂汤药的相继灌入,天色已至戌时,房间里弥漫着草药的香气,叶灵筠紧紧注视着韩霜月,心中对她的病情依然充满疑虑。
忽然,床上的女孩猛地睁开眼睛,瞳孔中闪烁着惊恐与混乱,随即嚎啕大哭,急促地喊道:“娘亲,救我!”紧接着,她又哭喊道:“姐姐,救命!”
黄夫人走进房间,看着韩霜月,叹了口气:“霜月这孩子,从小就有疯病,时不时就会失心疯,大吵大闹的要杀人。她脸上的刀疤,就是自己划伤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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