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妪语重心长地叹道:“两位姑娘,刚刚可是遇到了两个孩子?千万别相信他们说的,他们不是寻常人。十年前,他们就是这副孩子模样了……”
一句话如惊雷般砸在南星耳中,她下意识地想多问些什么,却被苏梅轻轻扯了一下衣袖。
苏梅眉头微蹙,不耐烦地回道:“嗯,知道了,谢谢老人家。”说罢,拉扯着南星便往前走。
南星还没听懂,什么叫十年前就是孩子模样,抬头不解地问苏梅:“怎么回事?她刚刚说的那些话什么意思?”
苏梅撇了撇嘴,满脸不屑:“她一个要饭的能知道什么?那俩孩子一出手就是三十两银子,够我们在家什么都不干吃上一两年了!这么大方,怎么可能有假?这老乞婆刚才肯定是听到我们谈话嫉妒了,瞎扯什么十年前,就是想吓唬咱,断我们的财路!”
南星闻言忍不住失笑,拍了拍苏梅:“不是每个人都是坏人,婆婆也并无恶意,何必这般猜忌呢?”
“等一等!两位姑娘,等一等!”沙哑的声音又从背后响起。
两人回头望去,只见那老妪拄着拐杖跟了过来,喘息着说道:“老身自知劝不住两位,这枚戒指送给你们,可以保命的。”。
走至身前,颤颤巍巍地把手中玉戒小心翼翼地递到南星手中:“善恶之念,皆由心生。路是你们的,便自己走吧。”
戒指通体碧绿,光滑中透着莹润,映着月光,南星把手中的戒指高举过头,细细观看,内里竟有沙粒般的细小晶体在流动,隐隐间散着幽幽的光芒。
这戒指形态类似于扳指,却比寻常戒指更厚重,手感冰凉,似乎藏着什么难以言说的秘密。
南星盯着戒指,惊叹道:“好漂亮的戒指!谢谢您!不过……您送我这个,真的合适吗?”
从怀里掏出几两银子,想要回赠给老妪以表心意,再多问几句。
可当她抬起头时,那老妪已经转身离去,拄着拐杖一步步消失在夜色深处。
南星愣住了,看着消失在拐角的老人不知所措。苏梅拿过玉戒,这戒指跟扳指一样,但却不适合戴在拇指上,里面还有沙一样的东西在流动,拉了拉南星,两人一路无话,穿过蜿蜒小径,回到家中。
夜深人静,南星睡得并不安稳,迷迷糊糊中,耳边似乎又传来昨夜那刺耳的拨浪鼓声,愈来愈近,愈来愈清晰。
“嘎啷嘎啷啷……”
南星猛地惊醒,坐了起来,四下环顾,却见屋内一片寂静,只有窗外的月光如水般洒落。她的心怦怦直跳,低声自言自语:“是梦吧?对,一定是梦……”
身旁的张云佐被她突然坐起的动作惊醒了,迷迷糊糊地问道:“怎么了?”
南星迟疑了一下,低声问道:“刚可有听到拨浪鼓声?”
张云佐愣了一下,似乎在认真回忆,随后摇摇头:“没听到,这都后半夜了,谁会敲那叨扰鬼神的小玩意儿。”
南星轻轻点了点头,勉强笑了笑:“没事,可能是我做了噩梦吧,你睡吧,我去外面看看。”
起身披上外衣,走到窗前,轻轻推开窗户朝外看去,街道上空无一人,只有远处的土地庙烛火隐隐闪烁,忽明忽暗,风声飒飒,裹挟着些许凉意。
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玉戒,心中更加狐疑,这一连串的怪事,却像梦境一般找不到一个合理的解释,拽了件外衫踱步走出房门。
院子里,月光洒下一片清冷的银辉,四周静谧得只能听见风拂过树枝的声音。围着院子转了一圈,拉了拉门扉检查是否关好,又细细观察了一番四周,确认并无异样。
回到房中,张云佐正坐在床边,半眯着眼睛,像是在等她回来。
屋内一片昏暗,只有窗外皎洁的月光透进来,为他身影镀上了一层模糊的银辉,南星心中微微一暖,却又压不下心底那隐隐的不安。
“怎么还没睡?”南星放低声音问道。
张云佐揉了揉眼睛,语气里带着几分疲惫:“你大半夜出去,我能睡得着才怪。外面冷,赶紧回来休息吧,不要胡思乱想了。”
南星轻笑了一声,关上房门,掖好被角,重新躺回床上。可是两个人却谁也睡不着了,一个满腹心事,一个疑惑难平。
沉默了好一会儿,南星忽然开口说道:“云佐,我想跟苏梅回一趟老家,看看还能不能找到她以前的亲人,安顿她,可能得去七八天,钱匣里有三十两可以解决吃穿用度。”
“三十两银子?”张云佐一愣,语气透着疑惑,“咱家这些年日子紧巴巴的,哪来这么多?”
“攒下的呗。”南星眼睛都不眨地答道。
可张云佐终究是与她生活了许多年的人,如何看不出她的心虚?但他毕竟是个心软的人,想想嫁给自己很多年没出远门了,便答应了。
“洞中洞,山外山,罗刹谷中有奇观;千两银,万两金,历过重重险,金银玉钻装满囊。”迷迷糊糊的梦境中,山洞里岩壁都是金子做的,到处都是金银珠玉,两个孩子的声音此起彼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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