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抬走!”飞雁叫来两个宫女将人拖出去,转身进了屋内,飞霜正在收拾行李,锦初在一旁看账本,听见动静抬起头看了眼飞雁:“走了?”
“才一个时辰就撑不住了,便宜她了。”飞雁撇撇嘴,将临嬷嬷和太子的谈话一字不落地叙述一遍。
锦初拧眉,红唇翘起冷笑:“把人盯住了。”
收拾了两个时辰左右,总共收拾出了三个大箱子,都是些衣裳和常用的物件。
晚膳时姬承庭派人传话回来,今夜要守在议政殿处理事,就不回来了。
锦初也都习惯,用过晚膳后也没出去,坐在屋子里靠在窗边看书,沐浴更衣后身上还有股淡淡的香味。
“主子,太后来了。”
林太后突然来访,锦初十分意外,她看向了飞雁:“可有法子压制我的反应?”
飞雁点头,用银针封住了锦初的嗅觉,锦初闷哼一声,强忍着疼面上一副淡然模样。
出去相迎,林太后笑吟吟地朝着她走来:“哀家贸然来访,太子妃不必多礼。”
“臣妾见过太后。”
“起来吧。”
林太后自顾自地进门落座,直白地问:“若不是晏良娣小产查出了莲幻这种下作的药,哀家至今还背负着谋害皇嗣的罪名,晏良娣做了此等丑事,丢尽了东宫的脸面,哀家身为后宫之主,不能坐视不理,将晏良娣交给哀家处置,也别脏了你的手。”
锦初面露难色。
“太子妃,现在外头都在传是你容不下东宫的妃嫔,哀家这么做也是在帮你啊。”林太后语重心长:“虽然咱们过去有些芥蒂,你终究是晚辈,太子又是哀家看着长大的,爱屋及乌,自然不会和你一个晚辈斤斤计较。”
林太后又朝着身边侍女使了个眼色:“把晏良娣带来!”
“太后!”锦初委婉拒绝道:“外面的人误解臣妾,终有真相大白之日,但晏良娣和云王走得极近,太子有令,晏良娣禁足东宫后院,任何人不得探视,这也是晏良娣罪有应得。”
搬出云王,也是在提醒林太后,别和云王扯上关系,省得会招惹北梁帝的忌惮。
可今日林太后就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,执意要将人带走:“太子那边,哀家会亲自解释,你只管将人交出来。”
不等锦初开口,林太后对着身边侍女吩咐;“去后院将晏良娣带过来!”
“太后!!”
林太后佯装没听见。
锦初抿了抿唇,拗不过也只能作罢。
几个侍女出去了,但很快又回来了,身后并没有跟着晏良娣,林太后不悦地看向了锦初:“太子妃,这点面子都不给哀家?”
锦初故作茫然:“太后是冤枉臣妾了,臣妾岂敢。”
林太后皱起眉看向了侍女,侍女往前一步低语几句,林太后脸色微变,看向锦初:“区区一个失了宠的良娣也需要用禁卫军看守,太子可真是大材小用!”
禁卫军个个都是带刀侍卫,严防死守,几个侍女根本不是对手,林太后深吸口气,目光一转,瞥了眼几个大箱子,倏然笑了笑:“哀家听说太子要去西关,太子妃这是要跟去?”
闻言,锦初眼皮下意识跳了跳。
“西关漫天遍野的风沙,日子艰苦,太子妃身子娇贵不如留在京城。”领太后似是玩味,拿起了茶盏轻轻拨了拨茶盖,眼尾视线却是瞄向了锦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