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原来有这么一档子恩怨在,这勇王府的确是过分了,大喜的日子,存心来膈应人。”
风向被展夫人几句话成功给带偏了。
展夫人这才满意了,冲着锦初投去一抹我办事你放心的笑容,锦初回以微笑。
添妆宴继续,再没人提及刚才的事。
直到傍晚宴会散去也没有再闹出什么幺蛾子,展夫人拍了拍锦初的肩:“我入宫一趟,晚上不必给我留饭了。”
“母亲是要入宫见皇上?”展万凌追问。
展夫人点头,极不耐烦地拂了拂裙摆上的皱褶,回了句:“还不都是有些人贼心不死,入宫告状去了,正好,我也许久没有见过皇上了,是该去叙叙旧了。”
说完,展夫人头也不回地离开了。
今日见过展夫人彪悍后,锦初对展夫人无比崇拜,也难怪会养出展万凌这种天不怕地不怕,嫉恶如仇的性子。
“锦初妹妹你放心,皇上忌惮我娘,我娘轻易不会进宫,绝不会吃亏。”展万凌是一点儿也不担心,揉了揉脸颊,打了个哈欠,转身回了院嚷嚷着要去歇息。
锦初会心一笑。
这时飞雁来报:“主子,萧姑娘来了。”
萧冉沁?
“请进来吧。”锦初道。
很快萧冉沁穿着件浅青色长裙翩然而至,脸上挂着虚弱的笑容,将一支锦盒递了过去:“锦初妹妹,恭喜你。”
“多谢萧姐姐。”
将人请进门,萧冉沁看着满屋子的贺礼,眼神微闪,不自觉收回视线,坐在了椅子上:“我知白日里人多,有些话不便说,就等着此时来,咱们姐妹之间也能说说话。”
锦初微微笑,倒了杯茶递过去。
萧冉沁接过茶杯,握在手心,叹了口气:“我确实没有想到,终有一日会是你坐上太子妃的位置。”
“你可知当初萧家为何会和太子退婚?”萧冉沁脸上的笑意忽然收敛,眉宇间染上浓浓的担忧。
锦初故作讶然。
“太子身患旧疾,子嗣艰难,我母亲舍不得我嫁过去守活寡,瞒着全府独自求了太后解除婚约。”萧冉沁无奈地摇了摇头,恍然道:“能嫁与太子,我欣喜还来不及,又怎会嫌弃呢。”
听着萧冉沁说起这些,锦初抿唇,并未开口劝说,当初的事也未必是萧冉沁一面之词。
萧夫人很宠爱萧冉沁,又怎么会不顾她的意见,直接要求退婚?
再退一步说,萧夫人怎么敢背着萧相去退婚?
只是萧家错算了姬琛会拒绝萧家这门婚事,导致萧家颜面无存,萧相恼羞成怒,一状告了祁国公府和云王爷,实际上就是在报复姬琛。
萧冉沁见她不说话,打开了锦盒,一支金灿灿的凤钗呈现在盒内,做工精致,就连凤凰的羽毛都根根分明,可见贵重。
“这是太后赠我的,我的身份是用不上了,借花献佛赠与你。”萧冉沁面露苦笑。
锦初想起了前几日在慈安宫,林太后让自己去劝说太子的事了,今日萧冉沁是专程来提醒自己的。
她将锦盒扣上,推到了萧冉沁身边:“萧姐姐,这礼物太贵重了,我不能收……”
“君子不夺人所好,但对方是你,我可以拱手相让。”萧冉沁再次推到了锦初手上,顺势握着锦初的手,语气严肃起来:“我听说了玲珑县主今日在盛家说的那些话,盛国公还活着的消息并非空穴来风,父亲奉旨查抄赵家,也找到了些蛛丝马迹。”
锦初蹙眉。
“沉船时,大庆一艘渔船正好经过,救了几人,这次大庆来京,也将人带来了,其中就有陇西籍贯的。”萧冉沁的声音不疾不徐,落在锦初耳中,却带着致命诱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