满脸笑意迎上前:“文彬呐,我是你表姨,上次见你还是你小时候哩,转眼这么多年过去了,你这一表人才的、我差点认不出来。”
潘文彬恭敬行了一礼:“表姨你好,我娘让我来的,没打扰您吧。”
说完后,他闻到一股药汤苦味儿扑面而来,不禁皱起眉头往后退了两步。
王倩注意到他的小动作,神情略尴尬:“不打扰不打扰,你先进屋喝茶,我去换个衣服咱就去徐家。”
潘文彬在堂屋坐下,静静等待王倩。
有丫鬟端上茶。
他坐不住,在杜家左瞧右看,时不时还打量丫鬟。
来之前他了解了下自己这门远房亲戚。
论血缘关系,差得很远,只能勉强称为亲戚。
“听说她男人是高阶武者,在村里教人练武。
这条件,很一般嘛。”
潘文彬家是在县城酿酒卖酒的,有一家酒肆,名叫“五谷良酿酒肆”
,是城里数一数二的酒商。
其家境非常阔绰。
因此在他眼里,杜海家才显得穷酸。
“怎么还没来?”
他等得不耐烦的时候,沐浴洗漱、换完衣服的王倩赶来。
王倩特意佩戴了香囊来遮掩自身药味儿:“文彬,咱们走吧。”
“嗯。”
二人走出门。
王倩见门外停着一辆豪华马车,有马夫牵着马。
是潘文彬赶路的座驾。
“表姨,能给我说一下那家情况吗?我娘只提了一嘴,我还不甚清楚。”
潘文彬打听着。
“那家家主姓徐,名福贵。
他爹是地主哩,可惜好赌……”
王倩一说就停不下来,将自己知道的倒豆子般说出。
“福贵勤快得很,一家人靠他养活,还能攒下钱,听说前不久买了不少田,现在家里得有一百多亩田,吃喝不愁…
他大儿子当兵去了,三儿子练武、是村里年轻一辈最厉害的…
四儿子和五儿子还小…”
潘文彬听着王倩滔滔不绝的讲话,对徐家的了解越来越多。
一百多亩田,在他家的家产面前不值一提。
只有听到“三儿子练武”
的时候,他才产生了一丝兴趣。
然而又听王倩说“是村里年轻一辈最厉害的”
,他暗自发笑:穷乡僻壤的村子没几个人练武,最厉害的又能有多厉害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