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福贵的声音有气无力。
“嗯,爹。”
徐孝牛轻声应和,走出宅院大门。
最近这段时间,徐孝苟不在家的话,应该在赵帅家中。
————
赵家。
“不可能吧,是不是他们弄错了?”
徐孝苟从赵帅口中得知,县衙登记田产的文库里记载,赵家没有田产,那一百亩田都是刘家的!
配合刘家拿出来的租契,证据确凿。
“我也不知道。
我家田是租刘家的,我怎么可能从来没听家里人说过。”
赵帅摇头,满脸茫然。
全家只剩他一个,田还没了,他以后怎么办?
“会不会是?”
徐孝苟眉头紧皱,在赵帅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。
“有可能,可我没证据。”
赵帅咬着牙,满脸愤恨。
他和徐孝苟都猜到了,很可能是刘家在背后搞鬼。
尤其是刘家有刘耀祖,欺负一个差点灭门的毛头小子太容易了。
“去报官?不行……”
徐孝苟刚说出口,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。
他没那么单纯,知道官官相护的道理。
二人思来想去,毫无办法,甚至想到更坏的结局:如果赵帅太显眼、非要闹腾的话,很可能“凭空消失”
。
“欺人太甚,真是该死!”
咚咚咚!
急促的敲门声传来。
“谁?”
二人有些惊弓之鸟,被吓了一跳。
“县衙的官差,有要事。”
官差?
二人疑惑,打开院门。
门外站着一位身穿寻常素衣的中年人,他身后牵着一匹骏马。
中年人名叫肖磊,是县衙专管田契地契的主薄。
刘耀祖死了,得知消息的他很慌。
县尉被刚来桐古县半年的县督斩了,说明刘县尉不受待见啊。
肖磊刚和刘耀祖私下做了交易,侵占别人家百亩田产。
这要是传出去,他担心县督斩了他脑袋。
没有犹豫,他连忙将田契交易记录改回原状,快马加鞭赶来百壑村。
为了不引起别人注意,他换了常服、没穿官服。
“二位谁是赵帅?”
肖磊打量面前二人。
“是我。”
“进屋说。”
肖磊自顾自走进院子,反手关上院门:“可否借一步说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