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又过了好几招,打得难舍难分。
一个多年沉溺于酒色亏空了身体,一个常年受到虐待,营养不良,又再也没摸过剑。
谢家少年憋着一口气,渐渐找回了曾经拿剑的感觉。
一剑既出,二剑随至,剑招迅疾无伦。
他出剑越来越快,打得柳赫手忙脚乱,萌生了退意。
剑光闪烁间,柳赫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。
“来人!快来人!”他不管不顾地大叫起来,期待着像往常一样,涌上来的守卫将这少年死死压在地面上。
谢家少年冷笑一声,一剑挑开柳赫的剑,迅突到他面前。
下一秒,一把边缘磨得极为锋利的石刃毫不犹豫地捅进了柳赫脆弱的脖子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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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赫睁大了眼睛,喉咙里“嗬嗬”地冒出血沫。
他瞳孔逐渐扩散开,一句话都没来得及留下就摔到了地面上。
谢家少年将那磨了四年的石刃抽出来,一脸冷漠地走出了半坍塌的阁楼。
外面已经乱成了一锅粥,预警的鼓声如密集的雨点般急促地响着,守卫奴隶打作一团,他却一眼就看见了坐在麒麟上的乌竹眠。
她像一束光,将这天坑的肮脏龌龊照得明明白白,烧得干干净净。
乌竹眠神色镇定,挥手在岩壁上烧出了一条通往天坑外的生路:“走。”
程妄抱着阿树,季鸿扶着老墨,沿着一路小跑着逃了出去。
刚一走出天坑,程妄便感觉到熟悉的灵力又回到了身上,笑意刚染上眉梢,他就现一群修士围在天坑边。
为的是个面容阴鸷的中年男人,眉骨高耸,一双三角眼微微下垂,眼尾刻着几道深纹,像是常年算计留下的沟壑,不说话时也带着三分冷笑,还有几分不易察觉的焦灼。
程妄虽然不认识此人,但知道他肯定是柳家人,而且地位不低,见势不妙,他佯装害怕,将事情原委简单地说了一下,只是多留了个心眼,将乌竹眠的事隐瞒了下来,只说底下生了暴动。
“什么?”听完他说的,中年男子显得极为愤怒,他一边焦急地来回踱步一边痛斥道:“我平日要事太多,这天坑便交给了柳赫全权管理,没想到他胆子那么大,居然敢背着我搞出这种腌臜事!”
“这位小友放心。”中年男子停下脚步,一脸诚恳地冲程妄说:“这件事我一定追查到底,待我先平息暴动,再亲自去向各位道歉……”
他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,便看见一个接一个的奴隶从天坑里爬了出来。
程妄清楚地捕捉到,中年男子的脸上有一瞬间的扭曲和嫌恶,他暗中递给身后的修士一个眼神后,几十个修士默契地围了上去。
程妄往后稍微退了几步。
“家主!”忽然,几个离天坑比较近的修士出了惊呼,转头看向中年男子。
程妄听得心惊,这才知道,这人居然就是柳家家主柳煞!
柳煞朝那几人快走去,他强忍着不适靠近天坑,他明显能感受到,离天坑越近,灵力被压制得越厉害。
可所有的不适在看清眼前的景象后都消失了。
只见岩壁被硬生生削掉一整面,凹出一条长得看不到底的长路,盘旋曲折,路面上还跳跃着似萤火一般的蓝色光点。
多得数不清的奴隶正沿着这条路争先恐后地往上跑,黑压压一片。
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柳煞铁青着脸,眼中闪过一丝恐惧,不由自主地喃喃道:“难道是他?不,不可能,他都安分地在牢笼里呆了三年了,而且现在的他早已没有这种能力了……。”
在他愣的片刻,逃出天坑、终于能使出灵力的一部分人和他带来的修士纠缠在了一起。
“不能让他们离开。”终于意识到事情不对劲的柳煞紧皱着眉头,残忍开口:“再多叫些帮手来,把这群人统统镇压回去,若有顽劣不服管教的,就地格杀!”
话音未落,他转头看了程妄一眼,眼中有实质的杀意:“所有人,一个不放过,动作麻利点。”
“敢毁我柳家矿脉,今日必让你们生不如死!”
程妄敏锐地察觉到不对,他把阿树塞到季鸿怀里,挡在了他和老墨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