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7mm反坦克炮的炮弹打在虎式前装甲上迸出火星。
炮手们被震波掀翻在战壕里,耳鼻流血却仍试图调整炮口。
直到虎式的履带碾过战壕,将他们连同机枪一起压进泥土,只留下几道扭曲的痕迹。
一名鬼子兵抱着炸药包冲向坦克,却在距离五步时被车载机枪扫成筛子。
炸药包滚进燃烧的弹药箱,剧烈的爆炸掀起的气浪让坦克微微震颤,炸飞的泥土在装甲上溅出褐色斑点,如同战争的勋章。
“左前方发现九七式轻坦!”
装填手的喊叫被发动机轰鸣声吞噬。
孙德胜猛拉操纵杆,虎式庞大的车身以惊人的敏捷转向。
瞄准镜里的鬼子坦克正笨拙地调整炮口,炮长的身影在舱口慌乱晃动。
88mm穿甲弹精准命中其侧装甲,贫弱的装甲板如黄油般被切开,车内乘员的脸在爆炸前的0。3秒清晰可见。
那是张布满青春痘的年轻面孔,瞳孔里倒映着虎式炮管的寒光,孙德胜甚至能看见对方睫毛在火光中颤动。
弹药殉爆的气浪将炮塔掀飞二十米高。
如同一枚黑色礼花在晨雾中绽放,残骸砸进正在溃逃的步兵群,激起一片血雨。
虎式坦克的履带从燃烧的坦克残骸上碾过。
履带齿缝里的机油与鲜血混合,甩出一道道猩红的弧线。
此时的野狼谷已变成钢铁绞肉机。
B-29的第二轮轰炸覆盖了鬼子旅团的集结地。
凝固汽油弹在松树林中犁出一条火河,树脂爆燃的噼啪声中。
鬼子士兵抱着燃烧的手臂狂奔,有的跳进溪流却被高温烫得惨叫着浮起,水面很快被油脂和血水覆盖,形成一层诡异的虹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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埋伏在河岸的新一旅二团战士扣动扳机,轻重机枪交织成火网。
曳光弹在晨雾中织出红色的死亡经纬,鬼子尸体如麦穗般倒伏,堆积成临时的掩体。
“命令炮兵团延伸射击,切断鬼子退出野狼谷的退路!”
杨虎对着步话机嘶吼,喉结因用力而凸起。
“让李云龙把一团压上去,别让野狼谷内一个鬼子活着爬出去!”
话音未落,一发迫击炮弹在观察所右侧三十米处炸开。
气浪掀翻了半面砖墙,碎砖擦过杨虎的耳际,划出一道血痕。
他却纹丝不动,目光死死锁定孙德胜的虎式群。
编号“HT-05”的坦克正碾过一门报废的四年式山炮,炮管在履带下扭曲成螺旋状。
两名举手投降的鬼子炮兵被机枪扫成血雾。
尸体被卷入履带纹路,随着坦克的行进被挤压成肉末,在黄土上拖出长长的血痕。
“营长,右翼发现鬼子联队指挥部!”
驾驶员的声音带着颤音,手指向侧视镜中逃窜的金色肩章。
孙德胜转头望去,只见一群骑马的军官正朝西北方向狂奔。
军刀在朝阳下划出凌乱的弧线,为首鬼子大佐的樱花徽章在晨光中格外刺眼。
“转炮塔,七点钟方向!”
他的拇指重重按下发射钮,88mm高爆弹拖着尾焰破空而出,在马群中炸出一团猩红的云雾。
战马的哀鸣与人体的碎裂声同时响起。
鬼子大佐的身体被气浪抛向燃烧的弹药车,军刀从后背贯穿前胸,刀柄上的樱花纹被肠油浸透,呈现出恶心的光泽。
鬼子少佐的坐骑被炸断前腿,跪倒在地时将主人压在身下,履带碾过时发出“咔嚓”的骨骼碎裂声。
内脏的浆液顺着装甲板的沟壑流淌,在阳光下折射出诡异的彩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