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走几步,徐圆就看见了洒扫的僧人,推着沈风走了过去,“师傅,能不能借一间客房给我们,我们朋友被贵寺屋檐上的碎瓦掉下来,砸中了脑袋,晕了过去。”
饶是出家人,断了七情六欲,但听见徐圆说江临被他们寺庙的碎瓦打中,面上还是闪过了急色,嘴上念过一句“阿弥陀佛”,随即带着几人去了后面的客房。
去了客房,那僧人本想给江临请个大夫来的,但瞧见他们自己就带了大夫,只好作罢。
只是走出去将此事说给负责这些事务的师兄,而后两人又一同去将此事告知了住持,毕竟有人在自己的寺庙里出了事,作为住持还是应该出面一下的。
“徐圆你来,正好给你练练手。”僧人刚走,叶榆就将包扎伤口的活甩给了徐圆。
为了这次能带上徐圆一块来灵云寺,叶榆同沈风、江临两人编造了,徐圆现在是她关门弟子的谎言。
师傅出门行医,做弟子的当然不能停下脚步,自当是跟着师傅出去观摩学习,医术才能得以提升。
他是这次计划能否成功的关键,所以沈风两人对于他要不要带人,带的是何人并未有什么意见。
“好。”
徐圆化作乖乖的徒儿,得令,从叶榆手中接过了活。
她先是给叶榆清理了伤口,再给他用金创药、实则是消肿、消炎的药散在他额间。
沈风瞧着徐圆给江临包扎的纱布样子,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腿上包裹的伤口。
于此同时,适才走出去的僧人也同的师兄也来到了住持的院子。
他们走进住持院子时,住持正同坐在他对面的身着华服的老妇人讲话。
这个老妇人不是别人,正是章母。
两人站到门前单手做了“阿弥陀佛”,而后才在门后唤,“师父。”
坐在方丈对面的章母也瞧见了两人,她抬手道,“师傅,请便。”
道海住持知晓两人不会在有贵客的情况贸然上前,是以同坐在他对面的老妇人做了阿弥陀佛后,便朝两人走了过去。
得知院里有人被碎瓦片砸的晕倒后,他走上前同章母道:“老夫人往着这寺庙来,一路舟车劳顿,不若先去客房休息一番。”
章母猜想道海住持定是有事,故而,她二话没说就昂首道,“如此便叨扰了。”
话落,道海便同弟子一同引路将她和在廊下侯着她的老嬷嬷,引到了后面的客房去。
将老妇人送到客房后,道海住持才同弟子一起来到江临躺着的那间屋子。
他来时,徐圆已经为江临包扎好了伤口。
道海住持单手竖掌道:“阿弥陀佛,贵施主可有大碍。”
徐圆没想到,江临晕倒竟把院里的住持给引了过来。
心里对住持和这灵云寺的好感加上一份,要知道她上一世的寺庙,你在寺庙里被瓦片砸晕了,想让主持过来怕是难。
是以,她没作任何隐瞒,微微昂首道:“多谢住持关心,我们朋友没有大碍,只是砸晕了过去,一会便会醒来。”
道海心里松了一口气,刚好在此时,他看到了徐圆抬头时的模样。
那双眸子。
让他觉得好熟悉,似在哪儿看过。
为当事人的徐圆和旁观者的叶榆都将注意力,放在了江临身上没有注意到方丈方才一闪而过的恍然。
只有坐上轮椅上的沈风瞧见了端倪,他拧了拧眉看向道海。
而此时,他们不远处的屋子,突然有人惊慌的喊着一声,“老夫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