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雾像未凝固的羊脂玉,缠绕在燕山余脉褶皱里。
熹微的光从金山背后渗出来,起初只是淡青纱帐上晕开的胭脂,渐渐将黛色山脊染成蜜色金边。露水在松针上悬成细碎的水晶,山风掠过林海时,便有无数星光簌簌坠落。
山脚下的村落刚从酣睡中苏醒,灰瓦白墙的四合院浮在乳白雾气里,炊烟裹着小米粥的香气,和着晨钟的嗡鸣袅袅上升。
驮着菜筐的毛驴踏过青石板路,蹄声惊起檐角沉睡的麻雀,扑棱棱的翅膀搅碎了水面倒影——不知谁家的竹筏已荡开碧波,惊起几尾红鲤,在粼粼金光里画出转瞬即逝的涟漪。
当朝阳终于跃出山顶,整个金山忽然镀上流动的琥珀色。
苍松翠柏的阴影在岩壁上缓缓舒展,千年古刹的飞檐挑破云层,铜铃在风中摇晃出细碎清音。
晨雾被染成玫瑰色的薄纱,缠绕着山腰的银杏林,每片叶子都缀满颤动的光斑,仿佛将整个秋天的金箔揉碎在这方天地间。
两大一小“吭哧吭哧”的在跑步。
龙小云气喘吁吁的道:“王总,您上次提到的【临高启明】,能再说说吗?”
王无痕停下,立马脸不红气不喘。
笑道:“怎么,你们想解放大明啊?”
龙小云一边拉伸筋骨一边道:“力所能及,为什么不呢?”
“好吧,我问问。”王无痕道。
小瞳连忙道:“我知道,大明没有,但大明教有一个。”
龙小云:“????????”
千里冰封,万里雪飘。
师徒二人按落云头,走进山谷。
突然头顶上一个声音哇哇大叫的传来,一个人影从天而降,两个跟斗落在不远处的稻草堆上,然后弹起掉落一旁。
稻草纷飞中,王无痕听得咔嚓一声响,却是那人腿骨断了。
小瞳好奇的道:“大叔怎么称呼?”
那人痛得脸色苍白,颤声道:“我叫曾阿牛,十八岁,不是大叔。”张无忌心想,以后我就叫曾阿牛了。
小瞳拿出一个镜子,放到曾阿牛面前,笑道:“看。”
看着镜子中胡子邋遢,一头乱的“大叔”,张无忌脸上一红。
王无痕仰头望了望一眼望不到顶的悬崖,笑道:“小兄弟会玩,人如其名,果然很牛。”
张无忌手法熟练,三下五下的把腿骨接好,但没个天站不起来。
忿忿不平的道:“我那是掉下来的,不是玩。”
山谷四周是高耸入云的山脉,山顶上覆盖着厚厚的积雪,在阳光的照耀下闪耀着银色的光辉,宛如一条蜿蜒的玉龙环绕着山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