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序之心中一动,知道时机已到。
他再次躬身行礼,说道:“陛下,臣别无所求,唯有一事相求。”
“臣与裴相之女情投意合,恳请陛下成全。”
此言一出,朝堂之上一片哗然。
皇帝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,他没有想到陆序之会在朝堂之上提出此事。
“老三,你确定?”皇帝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悦。
陆序之却没有退缩,他抬头直视皇帝的目光,“陛下,臣对裴小姐之情,天地可鉴。”
太子见此情景,也站出来为陆序之说话:“父皇,三皇兄对裴小姐情深意切,成全他二人也不失为一桩美事。”
皇帝的目光从陆序之身上移开,冷冷扫向站在群臣之中的裴元起,“裴爱卿,你对此事有何看法?”
语气看似平常,却暗含威胁。
裴元起心中暗道不妙,他知道不希望他答应。
朝堂之上瞬间安静下来,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裴元起,等待着他的回答。
裴元起定了定神,出列躬身行礼,言辞谨慎地说道:“陛下,小女从前有过一段婚事,如今倒是不急于成婚。”
裴元起这番话说得巧妙,既没有同意,也没有拒绝。
皇帝收回目光,“此事容后再议。”
“有事启奏,无事退朝。”
随着皇帝一声“退朝”,大臣们纷纷行礼,有序退出朝堂。
“宁王留下。”
离开之际,不少人都悄悄瞥向陆序之,眼神中带着好奇与揣测。
待众人散尽,偌大的朝堂内仅剩下皇帝与陆序之。
陆序之恭敬地站在原地,神色从容。
皇帝靠在龙椅上,目光审视着陆序之,良久,缓缓开口道:“你在朝堂上提出要娶裴宛白,究竟是怎么想的?”
陆序之抬起头,直视着皇帝的眼睛,坦诚地说道:“陛下,臣非娶她不可。”
“非娶她不可?”
皇帝一巴掌拍在龙椅上,冷哼一声,“怎么,你一个手握兵权的边将,娶丞相之女,是想结党营私,造反吗?”
陆序之从容不迫,脸上依旧带着那抹沉稳的神色,不慌不忙地说道:“陛下,臣不敢。”
他声音清朗,回荡在空旷的朝堂之上,却未能平息皇帝心中的怒火。
皇帝气得脸色涨红,双眼圆睁,怒视着陆序之,大声呵斥道:“朕看你胆子大得很!”
陆序之却并未因皇帝的盛怒而退缩,他微微躬身,语气坚定,再次说道:“陛下,臣别无他求,只恳请陛下成全。”
话语落地,仿若金石掷地。
皇帝气得站起身来,怒不可遏地吼道:“不可能!朕绝不会同意此事!你休要再提!”
陆序之听闻此言,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,指节因用力而泛白,他抬头直视皇帝,问道:“陛下,究竟是为什么?”
皇帝停下脚步,冷冷地看着陆序之,终于摊牌:“哼,你知道五年前朕为什么让沈奕泽娶她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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